临潼读书人夏器通，生性鲁钝，却一心想考科举。他每次写完八股文，大家看后一定会嘲笑他。

夏器通参加童子试，靠着抄袭旧文章侥幸考中，入了县学。

很快又要参加岁试了。这天，夏生在集市上遇见一个卖卦的，虽然他估计这次只能考个劣等，但转念一想自己运气不错，就占了一卦。

(资料图)

签文上说：“听之无声，视之无形。君子筮之，必得其名。”

“恭喜先生，你的文章一定能得冠军。”卖卦的拱手祝贺。夏生心中十分欢喜，付了卦资，赶紧跑回去将这件事告诉大伙儿。

大家觉得他是异想天开：“即便是主考官两眼瞎了，用鼻子一闻也能分辨出文章是香的还是臭的，劣等以下的冠军，你或许有希望得到。”夏生听了感到十分羞愧。

某位学政使奉命到西安掌管考试，临行前，向尚书大人辞行。

这位尚书是西安人，又是学政使的座师，学政使揣测他心中有属意的人选，便极力向他请教。

这时尚书忽然想放屁，就在座位上稍稍欠了一下身。学政使疑心尚书大人有话要吩咐，急忙上前询问。尚书说：“没有别的，只是下气通罢了。”

学政使听了连连称是，以为“夏器通”必定是座师看中的心腹之人，谨记在心。

学政使到了西安，一查名册，果然有个生员叫夏器通。考试结束后，学政使仔细批阅夏器通的考卷，文理不通，错误百出，简直叫人捧腹。

但夏器通是座师点名要关照的，思虑再三，学政使勉强在他的文章上评点了一番。

发榜时，夏器通居然得了优等冠军，这个消息在生员中炸开了锅。

大家愤愤不平，后来生员们又想，学政使是有名的翰林，批阅考卷肯定有真本事，夏生又是个穷人，绝无用钱去打通关节的可能。

以劣等文章排名榜首，这到底是为什么？生员们百思不得其解。

后来，学政使任职期满回到京城，将这件事禀报了尚书大人。尚书茫然不解，低头沉思了好久，忽然大笑说：“你弄错了，那天我偶然放了个屁，所以说‘下气通’，哪有熟人要请你关照。”

学政使这才恍然大悟，跟着大笑起来。此事传回西安，生员们的疑惑才得到解答。

唉！依靠放屁而取得功名，虽然要被士林取笑，不还是要比通过贿赂考官而取得功名的事强得多吗？

@北三坡

故事改编自《谐铎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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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键词： 民间故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