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 王四海
《渭南文坛》特约作者
王四海,1971年6月17日出生,目前在陕西石羊蒲城禽料公司工作,喜欢写作,唱歌,朗诵。
(资料图)
我生长在一个农民家庭,土地一直被父母视为命根,是不可须臾荒芜的。父母的勤劳也是乡里出了名的,年年收成好,自不必说。家里的衣食也基本依靠地里的收获。故有余粮,便有了用度开销,有菜园便有了青菜佳肴。虽然当时菜因缺盐少醋而略显淡涩,但有与无的对比使我对妈菜园里的产出有了更多的向往。
妈真正的菜园大概始于83年,也就是土地所有权改制以后。此前平时农家能吃顿饱饭就不错了。记得8岁左右同兄弟一块步行几公里去外爷家取咸菜的事儿,一路的走呀、闹呀,来回就是一天。虽显清苦,但并不觉半点累,回到家有菜吃的感觉那还真有点美,菜吃到嘴里,脆脆地,咸咸地,下了喉咙那才真叫一个爽!妈当时看我们吃地那个香呀,高兴地笑出了声,但我隐隐看见,妈幸福的眼神里润滋着泪。
我知道妈的菜园是用浓浓的爱浸润而成地,爱是所有青菜茁壮成长的源泉。春天是秧菜苗的好时候。南瓜、茄子、豆角、西红柿等,下进一个个小白棚里,棚子里的土壤是大有讲究的。先要施农肥,然后深翻,菜种的不同,秧种的土壤深浅粗细便大有讲究。比如西红柿、葱籽、菲菜籽、芹菜籽,那下种一定要浅,士壤要墒好质细,用小木棍划上个浅浅的沟渠,点了菜籽,轻轻地些许抹上点土,然后是插杆覆膜,秧苖这才算先告完结。妈干这活,那才真叫一个麻利。节气的把握自不必说,菜的时节及生长特性也了熟于心。妈秧菜苗的过程对于我们兄妹更谈得上是一个乐事,玩土、下种、支杆、覆膜,更是不可多得的趣事,这种儿时的快乐是农家孩子独有的专利,城里娃是无福消享地,妈也常乐在其中。种菜秧瓜是妈最快乐的时光。因为妈只有把种菜当成了消遣,她和我们玩着,劳作着,浑身舒畅的运动着。唯有种菜,我看不到妈的疲惫,看不到妈倦怠的眼神。周身是满满地年轻,纯纯地美丽,是无穷地爱和真正地幸福。
随后的日子,妈和我们便成了菜园子的观光客。风和曰丽的日子,隔着苗哺看看小菜籽荫芽、破土、一日日神奇地长大。妈妈常不时地浇水、放风,同我们一起感叹造化的神奇,万物生发的奇妙。看珠露霜花,任风吹雨打。种菜时,妈的好奇心才真像个娃娃。我常盼菜苗不要长大,不去开花。我更盼妈妈不要变老,我们不再长大。
若干年后,我已知命,妈尽花发。兄妹皆奔天涯,四海为家。但妈的菜园亦旧待春而发,清香长夏,漫散秋花。南瓜橙黄,冬瓜白纱,辣椒青壮,柿子红沙。妈常时不时一通电话,那个菜熟了,回来拿吧!
不知怎的,岁数越大,妈的菜园子也竞成了牵挂。那牵挂里装满了儿时的美好,青壮时的快乐,装满了妈的慈爱与黑发,装满人了清愁,装满了恬淡,浓缩成家的酸甜苦辣。
妈的菜园子,妈与我们牵挂。菜的味道,家乡的味道!
编辑 闵盼龙
《渭南青年网》内容总监 首席摄影
闵盼龙,2012年至2015年就职《渭南日报》。现为《渭南青年网》内容总监、首席摄影。渭南市摄影家协会会员。第二届渭南好青年。临渭区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联谊会理事。渭南市雷锋车队志愿者协会副秘书长。
关键词: 渭南文坛